《闽商》 回望2024年 这些事值得闽商关心

　　回望2024年，那些与闽商相关的年度热议话题，究竟揭示了怎样的产业动向？

　　2024年11月20日，在江西赣州一场活动中，钟睒睒呼吁共同捍卫网络舆论的文明价值，并向抖音、今日头条的实际控制人张一鸣喊话，“希望张一鸣先生，抖音、今日头条及一切对我个人有过谣言伤害的媒体自媒体，我在等待你们诚恳的道歉！我在等待。”

　　“请今日头条、抖音，不要以任何所谓‘避风港’原则进行搪塞，立即撤除对我的个人名誉权的侵害的言论、图片，并向我个人和我家属道歉。这时间已经不短了。”钟睒睒说，有组织地引流、限流，没有原则，随心所欲地删稿，对流量及其谣言以金钱奖励与激励，把网络变成技术、算法，变成了玩弄民众智商的游戏，这是不可以的。这不仅严重破坏了国家的法律体系，还造成对个人或企业的严重伤害。盈利性质平台企业一定承担法律责任。平台互联网公司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改革开放环境，在法律框架下自律，不要滥用自己的舆论强权力，停止“丛林法则”。

　　第一个背景是，2024年10月29日发布的《2024衡昌烧坊·胡润百富榜》上，张一鸣以3500亿元人民币的财富第一次成为中国首富，而钟睒睒则以3400亿元人民币财富屈居第二。尽管此后发布的《福布斯》2024年“中国内地富豪榜”中，钟睒睒以508亿美元继续蝉联中国内地首富，张一鸣排第三，财富456亿美元，但两个榜单“打架”并不妨碍人们将这次喊话诠释为新旧首富间的一场交锋。

　　另一个背景是，2024年以来，钟睒睒作为农夫山泉创始人，名字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平台，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2024年初，钟睒睒遭遇了一场严重的网络暴力，围绕“首富”“捐款”“接班人”等系列谣言流传开来，网络攻击让钟睒睒的个人形象和农夫山泉的企业形象受到沉重打击。这次喊话也是他年内第二次对算法提出批评：8月，钟睒睒在央视《对话》节目中就表示，如果“流量”这个词带的信息没有责任人，流量在舆论环境下不承担法律责任，让一些带有私人目的，或者为了获取金钱，用科学技术手段利用人性的弱点故意做流量势能，那流量一定是种恶。水军是其中一个，但更重要的是掌握水军的算法，那个恶更大。

　　推荐算法，一直是字节跳动的核心。字节跳动从2012年创业之初，便立志于通过推荐算法，改变信息的分发方式，从门户网站的编辑分发模式，升级到基于大数据、机器学习的，个性化分发模式。

　　通过大量的用户数据，今日头条等字节跳动旗下的产品可以有效的进行机器训练，形成算法模型，这种模型能够对用户的兴趣精准描绘，实现了在用户登陆5秒内解读兴趣，10秒内形成用户画像，并推荐内容；通过海量信息采集、深度数据挖掘和用户行为分析，为用户智能推荐个性化信息，这不但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新闻阅读模式，也成为后续业务和产品拓展的技术逻辑。

　　这种算法推荐机制，可以很有效地占领用户的时间，吸引客户持续使用，字节跳动旗下的“西瓜视频”“火山小视频”“抖音”等APP都是基于这样的机制成为爆款的。

　　到抖音时代，字节的算法推荐更精准、更加个性化，但也形成了“信息茧房”：用户看到的内容主要由算法主导。

　　2024年的农夫山泉事件，背后就有算法机制在推波助澜。当用户看到一则谣言后，算法会记录用户行为，根据 这些行为源源不断地推荐类似的谣言给用户，进一步加大曝光量。而相反地，辟谣的内容往往关注度不够，算法不推荐，最终的结果便是谣言愈演愈烈，辟谣无法传播。

　　本应是服务于人的智能，反过来却控制了人们了解信息的渠道，这是近年来不断强调算法治理、算法向善的背景。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喊线日，中央网信办等四部门联合发布通知，开展“清朗·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重点整治同质化推送营造“信息茧房”、违规操纵干预榜单炒作热点、利用算法实施大数据“杀熟”等重点问题。

　　近年来，中国在算法治理和算法向善方面持续发力，出台一系列政策，旨在规范算法应用，保护用户权益，促进算法技术健康发展。从《关于加强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综合治理的指导意见》到《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再到“清朗·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这些政策文件不仅明确了算法治理的目标和原则，也提出了具体的治理措施和要求。

　　需要注意的是，推荐机制所依赖的底层是人工智能、机器学习。2024年，AI行业无疑是经济舞台上最亮眼的明星，全球AI投融资金额飙升至 316 亿美元，同比劲增 84%，头部企业如 OpenAI、智谱 AI 等成为吸金巨兽，OpenAI 年内融资超 100 亿美元，估值高达 1570 亿美元，凭借 GPT-4 等王牌模型，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一骑绝尘；智谱 AI 同样表现不俗，多轮融资后估值超百亿人民币，其推出的 GLM 系列大模型在学术、产业界应用广泛。

　　在国内，无论是医疗领域的AI 影像诊断，还是教育赛道的智能辅导系统，抑或是工业生产里AI 智能运维的应用，都推动AI成为产业热词。据工信部数据，中国 AI 核心产业规模预计突破 7000 亿元，增速超 20%，带动相关产业增值超 3 万亿元，成为经济高水平发展的关键力量，正重塑产业体系，推动各行业向智能化、精细化转型。

　　但互联网领域算法治理与算法向善，则展现了AI发展的另一面：既要更加智能的AI，也要更加善良的AI。放眼此后数年，AI向善或许会成为一个值得探索的领域，除了国家有关部门不断根据新的形势提出规范化之外，企业自身也应思考能够为AI向善做些什么。

　　就闽商来说，安踏的全球化脚步走得坚实。2024年2月，安踏体育投资和控股的亚玛芬体育(Amer Sports)于美国纽交所正式挂牌上市。亚玛芬上市，所依托的是旗下以始祖鸟为代表的户外运动品牌们这几年在中国市场创下的傲人业绩。

　　亚玛芬的成功，充分证明了安踏此前以“买进来”为主导的出海战略的成功。通过收购国际知名品牌来扩大业务版图，安踏能学习海外成熟品牌的运作经验。亚玛芬的业绩也证明了，中国公司能够运营好西方的运动品牌，也能成为有国际影响力的体育集团。

　　2024年12月3日，安踏宣布任命肖泳为专业运动群国际事业部负责人。拥有丰富的国际大品牌管理经验，擅长搭建复杂业务并带领团队取得显著成果是安踏选中肖泳的重要原因。安踏方面表示，肖泳的加入是安踏品牌全球化战略的重要一步，未来，肖泳也将带领团队，充分的发挥安踏品牌在产品研制、供应链管理和品牌运营方面的优势，积极拓展全球市场，全方面提升安踏品牌的国际影响力。

　　在“出海”方面，安踏创始人丁世忠有着明确的“三步走”战略：第一步，让国际优秀品牌的价值在中国落地；第二步，将安踏独特的商业模式赋能到全球；第三步是让开放与包容的安踏文化被世界认同。

　　之所以要走这样三步，根本因素在于诸多国际运动品牌早已在不同的细分市场抢占受众心智，安踏品牌要打破与海外消费者之间的屏障，阻力巨大。

　　过去多年，安踏的“买进来”实际就是在完成第一步，而2024年安踏开始大举迈出第二步。

　　品牌“出海”，最核心的是科学技术实力。此前，中国体育品牌与国际大品牌间的差异，科技是其中最重要的方面。在片面追求性价比的背景下，中国品牌擅长营销却忽视了科技这“第一生产力”。在这方面，安踏已经打破了传统格局。安踏潜心研发并持续升级迭代的氮科技(一种先进的缓震技术)，长期领跑运动用品市场，C202家族、KT9、马赫4等产品很受跑步爱好者欢迎，篮球迷则关切狂潮5，还有空气甲、风暴甲和大地之壳等高性能装备都是专门为户外和徒步爱好者设计的。此外，安踏还有专门为慢跑打造的全新中底科技平台PG7、中国首款自主研发的高性能防水透湿材料“安踏膜”等科技。这些硬实力，都是安踏品牌“出海”的底气。

　　品牌“出海”另一个重要的条件在运营和资源整合能力。2024年1月，丁世忠在《打胜仗是不变的信仰》中强调，全球化运营与资源布局能力与“品牌+零售”的商业模式相互依托，构成了安踏品牌全球化的核心竞争力。但是，面向四个推动安踏品牌全球化的核心市场——东南亚、中东、欧洲和北美，策略上又各有侧重。其中，针对东南亚和中东市场，更加侧重“品牌+零售”，主打DTC模式，即直接面对消费者的一种零售模式。针对欧洲和北美市场，更加侧重全球化运营与资源布局能力，需要积极发展渠道合作伙伴。

　　此前数年，安踏一直在做渠道改革，推行以消费者为核心的零售导向策略，也就是去掉一切中间层级，用全直营店跟消费者面对面接触，即“品牌+零售”。与之配套的，是安踏通过导入ERP系统，实时获取零售终端的存货情况，推行柔性供应。由于安踏已经在供应链和销售经营渠道方面有了很多沉淀，可以将“品牌+零售”的成熟模式向东南亚和中东市场输出。从2022年开始，安踏在东南亚和中东地区开设了数百家门店，至今，开店节奏还在继续加快。

　　北美作为全球体育巨头耐克的大本营，是安踏全球化的必争之地。2024年，安踏主品牌成功进入美国，成为全球化路上的另一个里程碑。这种成功，能够说是其全球化运营与资源布局能力的成功。2024年末，安踏品牌成功进入60家Foot Locker和20家DSG线下门店。与这两家欧美市场的大型体育经销商合作，标志着安踏郑重进入北美市场的主流零售渠道。

　　对于品牌“出海”来说，最难的是让品牌真正融入当地文化。正如安踏品牌CEO徐阳所说，中国体育品牌出海一定要忘记自己在中国所有的光环，必须要在海外市场重新定义自己，以全球的消费者为导向，满足他们的需求，融入他们的生活。安踏经过严密论证，以篮球鞋品类谨慎切入，从代言联名，到价格锚定，再到渠道安排，步步为营进入北美市场，希望在美国市场树立起“大众定位、专业运动、品牌向上”的品牌认知。可以说，为了让安踏品牌的精神内核在北美市场得到准确表达，安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2023年7月安踏签约NBA明星凯里·欧文(Kyrie Irving)，2024年3月安踏新品“KAI 1欧文一代”在中国、北美、东南亚、中东等全世界内多个地区全面发售，2024年9月，由欧文与其父亲一起参与设计的“ANTA KAI 1 Speed”，通过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意大利5国的60家Foot Locker核心门店与美国20家DSG门店同时展出销售，热度空前，也代表着安踏品牌在北美市场站稳脚跟。

　　如果单论出身，这不过是河南省内一个四线城市的本地超市品牌，创立至今29年，都没有走出河南。然而2024年它却制造了诸多商业报道的热点，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家企业的爆红似乎释放了一个信号：线下零售这个遭遇线上零售挑战已经多年的行业，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在爆火之前，胖东来是根植许昌、以服务口碑和高品质的产品以及高福利制度为核心竞争力的本地商超。其营收多年维持在50亿元至70亿元之间。在2022年之前，胖东来模式的口碑主要在民营企业家圈子内，但2022年以后，这一模式迅速破圈，更是在2024年成为年度热门线月，联商网董事长庞小伟任院长、胖东来创始人于东来任首席导师，双方一同发起成立联商东来商业研究院，随后启动了学费50万元的“种子班”，吸引了江西嘉百乐超市、安徽绿篮子超市、成都邻里生活等12家区域商超企业；2023年10月和2024年1月，联商东来研究院又先后推出两期“联商东来总裁班”，招募“零售企业掌门人”，参与人数扩展至每期上限100人，第一期学时两天，学费3万元。

　　去各地帮扶种子班和总裁班学员的生意，让胖东来迅速出圈。除了永辉超市，步步高也在2024年4月成为胖东来调改对象。“调改”成为2024年商超行业最热的关键词。

　　在胖东来火起来之前，中国线下零售业早现疲态。中国连锁经营协会(CCFA)公布的报告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超市Top100企业销售规模为8680亿元，同比下降7.3%，门店总数2.38万个，同比下降16.2%，Top100中有56家企业的销售额出现下降。

　　2024年前三季度，永辉超市实现盈利收入545.49亿元，同比下滑12.14%，实现归母净利润-0.78亿元；同期家家悦营业收入141.27亿元，同比增长1.78%，归母净利润1.88亿元，同比下降9.72%；中百集团营业收入24.2亿元，同比下降15.83%，归母净利润-1.9亿元，同比下降210.15%；国光连锁营收20.47亿元，同比增长12.74%，归母净利润818.27万元，同比下降30.26%。

　　但外资超市在中国的业绩数字却显示，事情并不如此简单。以山姆超市为例，截至2024年11月中，山姆会员店的销售额已达到906亿元，按照这一速度，山姆2024年将有希望冲破千亿大关。作为对比，其2023年在中国的销售额是843亿。此外，2024年，另一家外资超市Costco也加快了在中国扩张的速度。这些都显示，中国实体零售仍有空间。

　　人们常说，中国线下零售最大的挑战是发达的线年，中国电商的竞争也在加速白热化，原先的阿里巴巴和京东两强竞争的格局，已经被阿里巴巴、拼多多、京东、抖音、快手五霸并立的格局取代。竞争的加剧，也在弱化线上渠道相对于线下渠道的优势，电商低价低质的状况越来越多。

　　这些都让人重新将目光投向线下零售。胖东来的热度持续走高、“调改”成为行业热词，都是这种趋势的体现。胖东来被一些人赋予了极大的期望，希望其能带动整个零售业的改进和提升。

　　2024年9月，名创优品对外宣布要以62.7亿元从牛奶公司和京东手上收购永辉超市29.4%的股权。名创优品的创始人叶国富更是在各种场合表达其对胖东来模式的看好。在“胖东来”概念加持下，2024年末，永辉超市的股价也在一路飙升。

　　胖东来模式是否能对商超行业带来整体提升？这一问题众说纷纭。总结来看，胖东来的调改，大多分布在在三点：调整卖场动线，做大生鲜区域；调整产品结构，增加自有品牌；提升员工福利，提升服务质量。其中前两点基本是最近几年中国商超主流的经营策略，真正能够视为胖东来“绝学”的，似乎只有第三点。

　　但无论胖东来的模式是否算是创新，它的基本思路都是回归商超行业的初心：对消费的人负责，以消费者为本。这也是自媒体上有关胖东来的故事最突出的一点。胖东来在许昌之所以具有市场统治力，核心也在于其实现了服务、口碑和业绩的正向循环。此外，另外两个策略中，大生鲜为胖东来吸引了本地消费者，尤其是中老年，而自有品牌则成为网红产品，吸引了外地年轻人。

　　至2024年收官，永辉在全国的调改店已达31家。和胖东来调改的其他超市相似，门店基本“搬运”了胖东来超市的经营模式，除了大量下架和重新规划单品，还引入了DL精酿小麦啤酒、DL每日坚果燕麦脆等胖东来自有品牌的网红产品。

　　就效果来说，2024年10月，北京首家调改后的永辉超市喜隆多店正式亮相。据负责的人介绍，该超市开业五天销售额达770万元，进店客流量达20万人次，结账客流数6.6万人次。激增的客流还为超市所在的喜隆多广场引流，带来了客流量翻倍、销售额提升近50%的效果。但这些客流究竟是冲着胖东来的名气，还是调改真的有效，很难判断。一些人也认为，胖东来毕竟是区域商超，永辉超市这类全国性的标准化零售超市能否照搬其模式，值得怀疑。

　　为了学习胖东来，永辉给北京首家调改店员工加薪2000元。目前永辉超市员工9.85万，如果普涨2000元，单月员工成本就要增加近2亿元，这也是永辉超市没办法承受的。此外，从前三季度的经营数据看，永辉超市的业绩并没有太大改善。这些都是支持永辉超市学不会胖东来模式的证据。

　　可以预见，胖东来是否学得会这一问题在2025年仍会持续发酵。不过，在线下零售历经多年颓势之后，胖东来至少提供了一个有望破局的样本，这是其作为年度话题的最大意义。

　　2024年，楼市终于迎来转机。从长远来看，中国房地产正迈向新发展模式，保障性住房、城中村改造、城市更新等多元路径齐头并进，既满足刚需、改善需求，又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为行业未来锚定方向。

　　就宏观来说，“一城一策” 精准发力，限购、限售、限价等限制性政策逐步松绑，超百城降低首付比例、下调房贷利率，购房门槛与成本已经降低。2024年10 月、11 月新建商品房交易网签面积同比、环比双增长，一线城市销售韧性凸显，四季度一二线%。

　　就微观来说，不少地产企业在化解债务方面取得新进展。这方面，闽系地产频频传来好消息。

　　2024年9月16日，禹洲集团召开了计划债权人会议，以讨论和投票表决债务重组计划，最终结果是：已获得所需的法定大多数计划债权人的支持。公司重组方案获得支持的比例超过99%，接近于100%。在两年多以前暴雷之后，禹洲集团便一直和其财务顾问安迈融资顾问有限公司、中银国际亚洲有限公司、海通国际证券有限公司以及法律顾问年利达律师事务所合作，并多次与债权人小组成员沟通，寻求债务重组成功。

　　2024年11月28日，旭辉控股集团发布了重要的公告，披露境外债务重组的最新进展。公告显示，截至一般重组支持协议费截止日期(即2024年11月27日)，合计持有适用债务未偿还本金总额约87.36%的债权人已正式签订或加入重组支持协议。公告显示，公司将继续竭尽全力与其顾问及所有持份者合作，按重组支持协议及条款书推进建议重组的实施。

　　2024年12月2日，世茂集团董事会主席许世坛签发一份公告，79%的债权人已加入或同意加入“境外债务重组计划”。涉及重组的境外债总额超800亿元人民币，包括68亿美元的优先票据、21亿美元及204亿港元的境外银行和金融机构借贷。世茂此次给出的方案，目标削债约60亿—70亿美元。

　　不仅闽系地产，年内许多地产企业都在化债方面取得较大进展，龙光、花样年、时代、碧桂园等房企基本完成境内债券展期，华夏幸福、当代、绿地、中梁等房企基本完成境外债券展期或重组。房地产风险正在加速出清。

　　2024年9月26日，中央政治局“加开”研究经济工作的会议时提到，要促进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并提出一系列具体措施，包括调整住房限购政策，降低存量房贷利率，抓紧完善土地、财税、金融等政策。随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会同财政部、自然资源部、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监管总局等出台了一套政策“组合拳”，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取消、四个降低、两个增加”。

　　四个取消，即充分赋予城市政府调控自主权，调整或取消各类购房的限制性措施。最重要的包含取消限购、取消限售、取消限价、取消普通住宅和非普通住宅标准。

　　四个降低，包括降低住房公积金贷款利率，降低住房贷款首付比例，降低存量贷款利率，降低“卖旧买新”换购住房的税费负担。

　　两个增加，一是通过货币化安置等方式，新增实施100万套城中村改造和危旧房改造。二是年底前，将“白名单”项目的信贷规模增加到4万亿元。

　　这次会议释放出最强的信号，目标直指扭转房地产行业的基本面，房地产新一轮周期正式启幕。

　　三季度以后，各部委出台了一系列促进房地产稳定的政策。引导银行降低存量房贷利率、启动房贷利率定价新机制、统一房贷最低首付比例至15%……一轮力度空前的房贷政策调整随着“9·24”一揽子新政宣布迎来高潮。

　　在一线城市，回暖趋势最明显。2024年12月，北京新建商品房的成交量是5186套，同比增长6.7%、环比增长17.1%，达到2024年以来月度最高成交水平，这也是2024年以来，北京新房首次月度成交超过5000套；上海新建商品房成交面积为82.7万平方米，环比增长5.5%，同比增长5.7%，为年内单月新高；广州市一手商品房日均网签成交5.21万平方米，同比增长54.1%，环比增长22.0%。多地二手房交易量也不断创下新高，市场表现活跃，企稳效果明显。

　　中指研究院的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4年前11月全国商品房销售面积8.6亿平方米，同比下降14.3%；商品房销售额8.5万亿元，同比下降19.2%。尽管与去年相比仍有缩量，但从季度走势看，三季度末以后楼市已然浮现明显的回温趋势。

　　年末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做好明年经济工作，其中一个重要任务是“稳住楼市股市”。分析人士指出，中央再次强调“稳住楼市”，释放了更加坚定的稳楼市信号。

　　一头连着民生，一头连着发展，房地产依然是经济社会的焦点。2025年被许多业内专家视为楼市止跌回稳关键期，随着政策效果持续释放，楼市进一步回暖值得期待。